我急需关于《剃光头发微》的议论素材。可以是读后感,或者任何角度的议论、评说文字。总之,只要大家能找到关于这篇文章除原文和教案以外的一切素材都贴上来,感谢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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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写的一点(因为我是高一的,刚学完这篇文章): 这篇文章所批判的一种"滥用职权"的现象其实到处都存在。我们不必说的那么远和广,在身边就能显而易见。 比如一个班上的班干部,他们中的大部分人并不是成绩上的佼佼者(第一毕竟只有一个,而干部有那么多),但是每个人都会尽量将自己的权利发挥到及至。如果他们的做法是为班集体负责任的,这大应该提倡表扬,我们先不论他们是否真心诚意的动机,何况事实往往不是这样;单纯只是说,他们积极去支管他人的行为而耽误或者忽略自己学习状况,这是否是正确的?他们是不是在贪图一种拥有权利的快感?我想不到第二个地方,会比学校还要阶级分明了~!!那些耍着"权"的人,根本没有权利这样做~! 大家都是平等来到学校学习,目的是学习,而不是模拟一种社会生活。钱钟书在 中说到一些内容,意思是大人创造的社会不够单纯,所以小孩子学习的内容也应逐步发生变化,适应社会潮流,变得"事故"起来。而我却并不认同,如果按照这样的方式教育,那么教育出来的人也只能继续事故,继续耍手段,继续卖弄权势。从在学校中,就开始模拟,甚至模拟得超过事实,比社会上还要"阶级分明",只会让一部分孩子从小就爱"耍权";另一部分孩子从小就遭受摧残。 我始终相信如果学校没有将学生分成各种阶级,尽到教育机构应尽到的基本责任,每一个学生都是可以学好的,不单单只是文化素质上的收获~! 作者:PsycheBlue 2005/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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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教师说,杂文好看不好教,理固宜然。然则语文课本上何曾有过“好教”的文章?不过,杂文形式独特,教与学都需要在“杂”字上动脑筋。有人说,教杂文不要怕“杂”,教师脑袋不妨也“杂”一些,是很有见地的。如果把杂文看做正经八百的政论文去处理,去找“论点、论据、论证”,可能难以体会杂文的好处。 从写法上看,《剃光头发微》的作者其实是先看到有关济南理发师的“读者来信”而后有提笔的打算的。他要写一篇杂文,而不是新闻评论。不妨揣摩一下作者的思路: 他看到报纸上的读者来信,心里不平静; 他的学养使他见到这样的事忍不住要发表议论,犹如路见不平拔剑而起; 他的文化背景决定了他不会怒发冲冠,他有冷静思考的习惯; 他不想写成就事论事的新闻评论; 他联想起有关理发师与“光头”的故事;他觉得可以借事说理;对那伙没什么见识的“太平王爷”他未必敬佩,却有点看重石达开的冲天豪气,这是因为石达开称赞了地位卑微的理发师; 他想到了现实生活中许多把职务或职业演变成权力的怪现象; 他不想尖锐辛辣,因为批评涉及的对象毕竟是“理发工人”; 透过这个认为“乡下佬只配剃光头”的等级理论,他看到了隐藏得更深的封建意识; …… ——何满子的这篇杂文好像就是这样写成的。 二 为什么写成了杂文? 敏锐的发现力,深刻的思想性,具备这样的要素,才有可能成为优秀的杂文。对同一事件,有不同文化背景的人可能会有不同的认识。对理发师出于等级观念不肯给农民兄弟剃平头这件事,作者不是简单地作是非判断,而是认识这件事深刻的社会背景。在一些人看来,理发师不肯给农民兄弟剃平头,只是个“服务态度”问题,只是个“城乡差别”问题,或者只是个文化习俗问题,但是在有独立意识的思想者眼中,发现的不是行业服务态度问题,而是封建等级意识的根深蒂固。 本文真正的“由头”,是“一封读者来信”。原本谈头发,谈辫子,谈近代清代的发辫历史,谈到剃头师傅的没地位,谈传说的石达开对联,引出一个“物与民胞,平等极了”……话到这儿该怎么说?是继续“平等”的话题,还是继续谈“剃头”抑或剃头匠?——都要谈!所谓的“不料”,在读者看来是出乎意料,而在作者而言,则是文章谋略。他的目的就是要拉出理发师的“乡下佬只配剃光头”这个靶子出来“示众”的,现在到时候了。 文中有新闻素材,有评论,但本文没有写成新闻评论。一般而言,新闻评论以“事实”“分析”和“观点”为要素:事实要清楚,分析要客观,观点要明确。新闻评论不强调文采,不需要个人情绪,不需要联想发挥,——简而言之:不一定要有文学性。如果作者直接对“一封读者来信”进行评说,一事一议,就事论事;就有可能成为一股的新闻评论,无法对这一问题作深人思考并阐述。写成杂文,可以不受羁绊,纵横驰骋。这里不是说新闻评论的地位不如杂文,两种文体各有各的用处,况且新闻评论也能成为“匕首和投枪”,只是这里需要写成杂文。写成杂文,可以展开,有利于“深挖”,从“乡下佬只配剃光头”中挖出腐朽落后的意识,从而超越一般社会批评。 三 以什么“小”,见了什么“大”? 我们中国,可以做在“身上”的杂文就很多,如对辫子的探幽发微,对三寸金莲历史的惊悚,对膝盖骨缺钙发软的联想,等等,评头论足,从毛发至灵魂,无不可剖析出世相百态。国民的劣根性无处不在,批判的锋芒所及,最终也无不指向专制主义。按旧有说法,似乎等级观念只属于封建阶层,那么一个理发师的等级观念是从哪里来的呢,它为何在改革开放的时代还能生存呢?本文写于1983年,但是至今读这篇文章仍令人感慨。这就是优秀杂文常有的作用。 在封建教育中,头发有特殊的“意义”,作者一层层地说下去,并不是为了考据,而是为了引出“光头”的“等级问题”。理发师脑袋里的等级观念,没有因为封建制度形式的消灭而消灭,腐朽的等级观念还在社会生活中散发着臭气,还在毒化着人,现实生活中“等级”还极端顽固地压制着平等的要求,在阻遏着社会前进的步伐。相对社会生活中不平等现象的方方面面,那位农民兄弟不过是想剃个大众化的平顶头,实在是个最低的要求,而且是付钱的,然而在握有剃刀的理发师那里尚且不允,遑论其他?教学中可以引导字生注意几个问题。 一是文中关于理发师地位变化的介绍。 人人生而平等,这是真正的知识分子应当具备的理念,也应当是文明社会的本质特征。在旧时代,理发师没有社会地位,正说明那个时代应当死亡。作者对石达开的对联产生兴趣,是从语言魅力说起的,最终还是落在平等的意识上,虽然理发师在当时没有地位,作者却赏识对联所透出的“豪情”,这是因为作者并不接受“连家谱都不许上”的旧例。岂知“豪情”的发展,不小心也会沾上霸气,或许本身就含有这样那样的基因。这往往也是从“造反有理”发展成为造反对象的历史逻辑。理发师摇身一变,从不能入族谱的低贱地位一举翻身成为“问天下头颅几许”的“人上人”,必然又要建立新的等级观,进而不讲平等。 不妨再看看《阿Q正传》中有关头发的描写,真是精彩极了: 城里革命党要剪辫子,未庄便流行将辫子盘在顶上,由赵太爷始,继而赵司晨和赵白跟仿效。阿Q羡慕秀才盘辫子,直到看见赵司晨盘辫,才想到要学,便用一支竹筷将辫子盘在头顶上,“迟疑多时,这才放胆的走去”。谁曾想走在街上,看见小D也将辫子盘在头顶上,而且也居然用一支竹筷。“阿Q万料不到他也敢这样做,自己也决不准他这样做!”“小D是什么东西呢?他很想即刻揪住他,拗断他的竹筷,放下他的辫子,并且批他几个嘴巴,聊且惩罚他忘了生辰八字……”。 妙绝!那个宣称“乡下佬只配剃光头”的理发师捍卫的是哪一家的规矩,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济南的理发师未必读过《阿Q正传》,但是鲁迅先生笔下的阿Q早就代他说了“你也配?”——阿Q真是“永远的阿Q”!在理发师眼里,农民比他们“等级”更低,犹如阿Q对小 D,所以他的威风自然而然就出来了。阿Q当时无职也无权,就已经认为地位高于小D,和理发师认为自己可以作出“乡下佬只配剃光头”的决定如出一辙。这一点足以引发深入的思考。可怕的不是体制规定的等级制度,而是渗透在全社会意识中的等级观念,在这种文化下,没有权力的人向往权力,崇拜权力,只要担负一点点职责,他也要千方百计地把它演变成权力,继而从欺压弱者中找到卑微的快感。 本文可以引发的探究之处很多。如,在旧时代,是不是就没有“城乡差别”?根据我们的经验,还是有的,城市人编派的有关农民愚昧无知的笑话有些已经成了“经典”;又如官场按照官职大小排列座次,社会则依据职业、收入分出等级,生活中的许多陋俗早已习非成是,然而,只是到了理发师宣布“乡下佬只配剃光头”,才让人猛醒。 四 说不尽的剃头匠。 文章幽默,但是并不辛辣,因为批评的是普通劳动者的思想缺陷,因此更多的是宽厚和善意的规劝,如春风风人,夏雨雨人,这也是真正的批评家的风度。 本文写于1983年。20年前,对“城乡差别”的本质,人们还不可能有今天这样的认识。当时理发师可能还在吃“国营”或“大集体”的饭。虽然当年一直高唱平等,高唱“卑贱者最聪明”,可是服务行业在社会上的实际地位并不高。然而中国特有的“城里人”与“乡下人”的差别,使一个城市理发师能“找到感觉”,他在从事其他职业的人面前可能自感卑贱,但是在一个农民面前,他自认为有优越感,所以在他的眼中,农民不是国民而是贱民,和没有地位的贱民、囚徒一样,只配剃光头。 问题还在于,20年过去了,人们对农民的态度有没有质的变化?农民作为国民的权利是否得到了尊重?社会平等有没有成为社会的关注点? 文章提到的清代《剃头歌》,全诗是“闻道头须剃,而今尽剃头。有头皆可剃,不剃不成头。头自由他剃,头还是我头。试看剃头者,人亦剃其头。”——由此令人感慨万端,有谁见过没有被剃过头的理发师?而又有关“等级”的民谣,唱的是:“终日忙忙只为饥,刚得饱来又思衣;衣食俱得双足份,房中又少美貌妻;有了三妻并四妾,头无纱帽被人欺;六品五品嫌官小,四品三品还觉低;当朝一品做宰相,又想面南称皇帝……”——人向往摆脱压迫和贫困,但是如果缺少理性思考,这种低层次的平等观会演变为对权力的追求,从形式而言也就是从被压迫者变为压迫者。在市场经济无序时期,许多残酷地剥削工人农民以压榨剩余价值的人,正是昨天的工人或农民,甚至是“公仆”,这足以证明我们仍旧需要《剃光头发微》这样的杂文,而且还要继续写下去。 问题还需要引到另一面。剃头师傅敢于“问天下头颅几许”,他给农民是怎样剃头的?那么他给皇帝剃头又是怎样剃的?试想,如果来剃头的不是农民而是皇帝,会怎样?民间传说极多,剃头匠先要跪见皇上,行过大礼后,然后由太监宣布“三不准”铁律:一不准用臭嘴熏皇上,二不准喘大气喷皇上,三不准划破皇上的头皮!谁听了手都发抖,手抖刀也抖,不免出错。传说乾隆下江南,就因怒杀过剃头匠(当然如果顶上功夫好,最高也可官至五品)。光绪庚子年间流落到山西闻喜,太监招剃头匠为他剃头,知县跪地侍候,侍卫持刀护驾,剃头师傅右手被缚,只能左手操刀,剃完头得银十两,吓得回家大病一场……民间传说,姑妄听之,也可见剃头匠不一定就有“宰割天下”的豪情,遇上“地位”比他高一级的,他就有可能把自己当奴才。 一篇杂文,可以引发无尽的思考:文章仅仅是讽刺有等级观念的理发师吗?让我们每个人都围绕自己的职业审视一下自己吧! 《剃光头发微》之发微需要什么资料可以在我的共享资料里再找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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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剃光头发微》有感“提起刀人人没法;拉下水个个低头。”此为旧日理发店联,联语采用了谐音双关法。上联在“法”字上大作文章,粗读“没法”,即没有办法,又指没有头发的意思。下联虽无谐音字,依然一语双关,“拉下水”会被人误解为受人贿赂、动摇思想之意;这里则是说洗头时,无论地位贵贱,你都得听理发师的。品味此联,一定会对我国汉字的妙用叹服不已,同时又让我们觉得理发师好象也有点不小的权力。 发微,发,探究之意;微,奥妙。从细微的事物说开去。剃光头发微,即要探究剃光头一事中所潜在的人的心理,所反映出的社会现象,以及现象后的内在本质。一件细微的剃光头事件引发作者的感慨:要警觉改革开放中“有权就耍”的现象不能任其泛滥。文章起笔从古代一些关于头发惊心动魄的故事写起,联想到与头发关系最密切的理发工人,转录了《人民日报》刊登的一封读者来信,即“剃光头”事件。并对其原因进行考证、分析,一针见血地指出这是“权”在作怪。文章结尾指出要对“权”进行监督。表达了作者对社会上“有权就耍”的人的深恶痛绝和对纠正不正之风的迫切呼声。从平凡的小的生活现象中引发对重大的社会问题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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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确:就立意取材而论,虽不免小题大做之嫌,却也颇显借题发挥之能。一个县里的理发工人不给“乡下佬”剃平头,原因何在?事情的发生经过是怎样的?《人民日报》读者来信是否有详尽交代?理发师是否另有隐情?是非曲直,是否还应该听听理发师们的“另面”说法?本文都没有只言片语提及,剪除了枝叶,直接告知结果。即使只管结果,在上个世纪的八十年代,理发师不替乡下人剃平头,不过也只是特例而已,并非一种普遍现象,何以这样一个细微的个别现象,能与权力之大有必然的联系呢?再假如,即使这种行为是一种较普遍的现象,大多数的城里理发工人都不替乡下农民剃平头,矛盾实质的所在,似乎也不是权力问题,而是城里人的优越感,歧视心理在作祟,或其它种种复杂微妙的因素在起作用。那么,作者凭什么将“剃光头”这样的区区小事“发微”成耍权弄权的赫赫大事呢?一言以蔽之:小题大做,借题发挥。 四、简述本文的联想过程及特点。 明确:由清朝“留发不留头”联想到清末的假辫子、石达开关于理发师的对联等头发 的故事,再写到《人民日报》关于乡下人只能剃光头的报道,又由剃光头联想到古代的刑罚“髡”,联想现在许多国家的罪犯剃光头,联想到“乡下佬”不愿剃光头的原因,联想到城里的理发师为什么可以任意决定谁该剃平头或光头,最后联想到怎样使用手中的权。 这一步步的联想环环相扣,最后归结到掌权的问题。文章没有就剃头论剃头,而是卒章显志。既放得开又收得拢,构思十分精巧。 剃光头发微》之发微王栋生一有教师说,杂文好看不好教,理固宜然。然则语文课本上何曾有过“好教”的文章?不过,杂文形式独特,教与学都需要在“杂”字上动脑筋。有人说,教杂文不要怕“杂”,教师脑袋不妨也“杂”一些,是很有见地的。如果把杂文看做正经八百的政论文去处理,去找“论点、论据、论证”,可能难以体会杂文的好处。 从写法上看,《剃光头发微》的作者其实是先看到有关济南理发师的“读者来信”而后有提笔的打算的。他要写一篇杂文,而不是新闻评论。不妨揣摩一下作者的思路: 他看到报纸上的读者来信,心里不平静; 他的学养使他见到这样的事忍不住要发表议论,犹如路见不平拔剑而起; 他的文化背景决定了他不会怒发冲冠,他有冷静思考的习惯; 他不想写成就事论事的新闻评论; 他联想起有关理发师与“光头”的故事;他觉得可以借事说理;对那伙没什么见识的“太平王爷”他未必敬佩,却有点看重石达开的冲天豪气,这是因为石达开称赞了地位卑微的理发师; 他想到了现实生活中许多把职务或职业演变成权力的怪现象; 他不想尖锐辛辣,因为批评涉及的对象毕竟是“理发工人”;透过这个认为“乡下佬只配剃光头”的等级理论,他看到了隐藏得更深的封建意识;……——何满子的这篇杂文好像就是这样写成的。二 为什么写成了杂文? 敏锐的发现力,深刻的思想性,具备这样的要素,才有可能成为优秀的杂文。对同一事件,有不同文化背景的人可能会有不同的认识。对理发师出于等级观念不肯给农民兄弟剃平头这件事,作者不是简单地作是非判断,而是认识这件事深刻的社会背景。在一些人看来,理发师不肯给农民兄弟剃平头,只是个“服务态度”问题,只是个“城乡差别”问题,或者只是个文化习俗问题,但是在有独立意识的思想者眼中,发现的不是行业服务态度问题,而是封建等级意识的根深蒂固。 本文真正的“由头”,是“一封读者来信”。原本谈头发,谈辫子,谈近代清代的发辫历史,谈到剃头师傅的没地位,谈传说的石达开对联,引出一个“物与民胞,平等极了”……话到这儿该怎么说?是继续“平等”的话题,还是继续谈“剃头”抑或剃头匠?——都要谈!所谓的“不料”,在读者看来是出乎意料,而在作者而言,则是文章谋略。他的目的就是要拉出理发师的“乡下佬只配剃光头”这个靶子出来“示众”的,现在到时候了。 文中有新闻素材,有评论,但本文没有写成新闻评论。一般而言,新闻评论以“事实”“分析”和“观点”为要素:事实要清楚,分析要客观,观点要明确。新闻评论不强调文采,不需要个人情绪,不需要联想发挥,——简而言之:不一定要有文学性。如果作者直接对“一封读者来信”进行评说,一事一议,就事论事;就有可能成为一股的新闻评论,无法对这一问题作深人思考并阐述。写成杂文,可以不受羁绊,纵横驰骋。这里不是说新闻评论的地位不如杂文,两种文体各有各的用处,况且新闻评论也能成为“匕首和投枪”,只是这里需要写成杂文。写成杂文,可以展开,有利于“深挖”,从“乡下佬只配剃光头”中挖出腐朽落后的意识,从而超越一般社会批评。三 以什么“小”,见了什么“大”? 我们中国,可以做在“身上”的杂文就很多,如对辫子的探幽发微,对三寸金莲历史的惊悚,对膝盖骨缺钙发软的联想,等等,评头论足,从毛发至灵魂,无不可剖析出世相百态。国民的劣根性无处不在,批判的锋芒所及,最终也无不指向专制主义。按旧有说法,似乎等级观念只属于封建阶层,那么一个理发师的等级观念是从哪里来的呢,它为何在改革开放的时代还能生存呢?本文写于1983年,但是至今读这篇文章仍令人感慨。这就是优秀杂文常有的作用。 在封建教育中,头发有特殊的“意义”,作者一层层地说下去,并不是为了考据,而是为了引出“光头”的“等级问题”。理发师脑袋里的等级观念,没有因为封建制度形式的消灭而消灭,腐朽的等级观念还在社会生活中散发着臭气,还在毒化着人,现实生活中“等级”还极端顽固地压制着平等的要求,在阻遏着社会前进的步伐。相对社会生活中不平等现象的方方面面,那位农民兄弟不过是想剃个大众化的平顶头,实在是个最低的要求,而且是付钱的,然而在握有剃刀的理发师那里尚且不允,遑论其他?教学中可以引导字生注意几个问题。 一是文中关于理发师地位变化的介绍。 人人生而平等,这是真正的知识分子应当具备的理念,也应当是文明社会的本质特征。在旧时代,理发师没有社会地位,正说明那个时代应当死亡。作者对石达开的对联产生兴趣,是从语言魅力说起的,最终还是落在平等的意识上,虽然理发师在当时没有地位,作者却赏识对联所透出的“豪情”,这是因为作者并不接受“连家谱都不许上”的旧例。岂知“豪情”的发展,不小心也会沾上霸气,或许本身就含有这样那样的基因。这往往也是从“造反有理”发展成为造反对象的历史逻辑。理发师摇身一变,从不能入族谱的低贱地位一举翻身成为“问天下头颅几许”的“人上人”,必然又要建立新的等级观,进而不讲平等。 不妨再看看《阿Q正传》中有关头发的描写,真是精彩极了: 城里革命党要剪辫子,未庄便流行将辫子盘在顶上,由赵太爷始,继而赵司晨和赵白跟仿效。阿Q羡慕秀才盘辫子,直到看见赵司晨盘辫,才想到要学,便用一支竹筷将辫子盘在头顶上,“迟疑多时,这才放胆的走去”。谁曾想走在街上,看见小D也将辫子盘在头顶上,而且也居然用一支竹筷。“阿Q万料不到他也敢这样做,自己也决不准他这样做!”“小D是什么东西呢?他很想即刻揪住他,拗断他的竹筷,放下他的辫子,并且批他几个嘴巴,聊且惩罚他忘了生辰八字……”。 妙绝!那个宣称“乡下佬只配剃光头”的理发师捍卫的是哪一家的规矩,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济南的理发师未必读过《阿Q正传》,但是鲁迅先生笔下的阿Q早就代他说了“你也配?”——阿Q真是“永远的阿Q”!在理发师眼里,农民比他们“等级”更低,犹如阿Q对小 D,所以他的威风自然而然就出来了。阿Q当时无职也无权,就已经认为地位高于小D,和理发师认为自己可以作出“乡下佬只配剃光头”的决定如出一辙。这一点足以引发深入的思考。可怕的不是体制规定的等级制度,而是渗透在全社会意识中的等级观念,在这种文化下,没有权力的人向往权力,崇拜权力,只要担负一点点职责,他也要千方百计地把它演变成权力,继而从欺压弱者中找到卑微的快感。 本文可以引发的探究之处很多。如,在旧时代,是不是就没有“城乡差别”?根据我们的经验,还是有的,城市人编派的有关农民愚昧无知的笑话有些已经成了“经典”;又如官场按照官职大小排列座次,社会则依据职业、收入分出等级,生活中的许多陋俗早已习非成是,然而,只是到了理发师宣布“乡下佬只配剃光头”,才让人猛醒。四说不尽的剃头匠。文章幽默,但是并不辛辣,因为批评的是普通劳动者的思想缺陷,因此更多的是宽厚和善意的规劝,如春风风人,夏雨雨人,这也是真正的批评家的风度。 本文写于1983年。20年前,对“城乡差别”的本质,人们还不可能有今天这样的认识。当时理发师可能还在吃“国营”或“大集体”的饭。虽然当年一直高唱平等,高唱“卑贱者最聪明”,可是服务行业在社会上的实际地位并不高。然而中国特有的“城里人”与“乡下人”的差别,使一个城市理发师能“找到感觉”,他在从事其他职业的人面前可能自感卑贱,但是在一个农民面前,他自认为有优越感,所以在他的眼中,农民不是国民而是贱民,和没有地位的贱民、囚徒一样,只配剃光头。 问题还在于,20年过去了,人们对农民的态度有没有质的变化?农民作为国民的权利是否得到了尊重?社会平等有没有成为社会的关注点? 文章提到的清代《剃头歌》,全诗是“闻道头须剃,而今尽剃头。有头皆可剃,不剃不成头。头自由他剃,头还是我头。试看剃头者,人亦剃其头。”——由此令人感慨万端,有谁见过没有被剃过头的理发师?而又有关“等级”的民谣,唱的是:“终日忙忙只为饥,刚得饱来又思衣;衣食俱得双足份,房中又少美貌妻;有了三妻并四妾,头无纱帽被人欺;六品五品嫌官小,四品三品还觉低;当朝一品做宰相,又想面南称皇帝……”——人向往摆脱压迫和贫困,但是如果缺少理性思考,这种低层次的平等观会演变为对权力的追求,从形式而言也就是从被压迫者变为压迫者。在市场经济无序时期,许多残酷地剥削工人农民以压榨剩余价值的人,正是昨天的工人或农民,甚至是“公仆”,这足以证明我们仍旧需要《剃光头发微》这样的杂文,而且还要继续写下去。 问题还需要引到另一面。剃头师傅敢于“问天下头颅几许”,他给农民是怎样剃头的?那么他给皇帝剃头又是怎样剃的?试想,如果来剃头的不是农民而是皇帝,会怎样?民间传说极多,剃头匠先要跪见皇上,行过大礼后,然后由太监宣布“三不准”铁律:一不准用臭嘴熏皇上,二不准喘大气喷皇上,三不准划破皇上的头皮!谁听了手都发抖,手抖刀也抖,不免出错。传说乾隆下江南,就因怒杀过剃头匠(当然如果顶上功夫好,最高也可官至五品)。光绪庚子年间流落到山西闻喜,太监招剃头匠为他剃头,知县跪地侍候,侍卫持刀护驾,剃头师傅右手被缚,只能左手操刀,剃完头得银十两,吓得回家大病一场……民间传说,姑妄听之,也可见剃头匠不一定就有“宰割天下”的豪情,遇上“地位”比他高一级的,他就有可能把自己当奴才。 一篇杂文,可以引发无尽的思考:文章仅仅是讽刺有等级观念的理发师吗?让我们每个人都围绕自己的职业审视一下自己吧! 选自《中学语文教学》20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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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确:就立意取材而论,虽不免小题大做之嫌,却也颇显借题发挥之能。一个县里的理发工人不给“乡下佬”剃平头,原因何在?事情的发生经过是怎样的?《人民日报》读者来信是否有详尽交代?理发师是否另有隐情?是非曲直,是否还应该听听理发师们的“另面”说法?本文都没有只言片语提及,剪除了枝叶,直接告知结果。即使只管结果,在上个世纪的八十年代,理发师不替乡下人剃平头,不过也只是特例而已,并非一种普遍现象,何以这样一个细微的个别现象,能与权力之大有必然的联系呢?再假如,即使这种行为是一种较普遍的现象,大多数的城里理发工人都不替乡下农民剃平头,矛盾实质的所在,似乎也不是权力问题,而是城里人的优越感,歧视心理在作祟,或其它种种复杂微妙的因素在起作用。那么,作者凭什么将“剃光头”这样的区区小事“发微”成耍权弄权的赫赫大事呢?一言以蔽之:小题大做,借题发挥。 四、简述本文的联想过程及特点。 明确:由清朝“留发不留头”联想到清末的假辫子、石达开关于理发师的对联等头发 的故事,再写到《人民日报》关于乡下人只能剃光头的报道,又由剃光头联想到古代的刑罚“髡”,联想现在许多国家的罪犯剃光头,联想到“乡下佬”不愿剃光头的原因,联想到城里的理发师为什么可以任意决定谁该剃平头或光头,最后联想到怎样使用手中的权。 这一步步的联想环环相扣,最后归结到掌权的问题。文章没有就剃头论剃头,而是卒章显志。既放得开又收得拢,构思十分精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