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目是:我的故乡,很急,今天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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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处异地他乡,每逢佳节之时或失意之处,总免不了引发思乡念旧的情怀。而铭刻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却是故乡的山,故乡的水,故乡的情。   故乡的山美在冷峻硬朗。远远望去,稀疏的檀树、松柏孤单地站立着,如钉在石罅里一般。而作为这些植物背景的,却是漫山的石头,如睡狮,如卧龙,如飞鸟翔集,如走兽奔驰。   石头是山的脊梁,没有石头的山总让人觉得缺少了阳刚之气。故乡的山是抱着石头长大的。形态各异的石头如同山体隆起的肌肉,充满了力感,充斥着雄壮,张扬着硬度。   植物带来了山的柔媚,石头带来的却是山的刚猛。山石如同花草一样,充满了灵性。它们腾挪闪跃在山体的不同部位,展示着山的雄壮,组成了山体冷峻的面孔,昭示着山体硬朗的性格,不管你从哪个角度看,那些天成的石头错落着,参差着,显示着粗犷豪放的个性。   当你想象着把某一块巨石挪开置于另一处的时候,你的内心深处就会马上生出一千个理由来坚决阻止你。石头亿万年来生活在这里,已经浸透着山的灵魂,连接着山的神经。如果你想改变它,势必带来隐隐的心痛,势必损害山的整体布局。你想动它是源于你觉得它不够齐整;你不能动它是因为你顿悟到造化留给山体的记忆总是无法替换的:大小的交错,疏密的结合,软硬的搭配,都在忽视着齐整,营造着错落。   当你真正读懂了它的时候,你终于发现:看似最不协调的布局中,其实蕴含着最和谐的追求。自然界正是在千万年的漫长岁月里,通过与日月的对话,跟风雨的谈判,和生灵的交流,才漫漫铺展开一幅无法复制的画卷。你可以评判它,但无法否定它;你可以欣赏它,而不能霸占它;你可以感受它,却不能改变它。故乡的山在用它的执著告诉人们:什么叫固守,什么叫永恒;什么叫坚韧,什么叫不渝!   与故乡的山不同,故乡的水却流溢着柔曼与沉静。山泉汇聚而成的小溪告别山体后,便迤迤逦逦地一路走来,柔曼地避开巨石硬岸,招引着岸边花草的流连,携带着溪底碎石的话别,时而坦荡低徊,观照着溪底的卵石,浸润着溪边的花草;时而引吭高歌,让自己的躯体飞花溅玉般展开,从并不高耸的地方漂亮地滑翔而下,在岩底的清潭中来一次透彻肺腑的深呼吸,又清清爽爽地继续前行。   在雨水少的日子里,走近这并不喧闹的潭溪边,你甚至怀疑自己是在观赏一幅文静的山水。画上的水瀑挂而不喧,溪边的花草侧而不摇,连那栖息枝头的鸟儿也似乎沉醉于这一方幽静,若不是谷中偶尔飘过的蝶影时而拨动一下你那颗沉寂的心弦,你会被带入更加幽远的静寂之中。   泉是山体孕育的娇儿,所以,山海无论怎么依恋不舍都不过分。一道道溪流在山脚下汇集,联手结成一条从村中穿过的小河。小河躲过一排排房舍,睡着了似的,总是清浅无语。只有洗衣大嫂的杵衣声和暮归农夫悠长的吆喝声相互缠绕的时候,小河边才失去了宁静。傍晚,落日的余晖穿过村边的树林,洒在静谧的小河边,伴着微风中飘忽而起的炊烟,平添了几分造化的神秘。   远离闹市远离工业区的河水日复一日的流淌着,传播着农家的喜悦,洗涤着村民的忧愁。春天里,小河滋润着两岸桃花的芳芬;夏日里,小河浸泡着沁人心脾的清凉;秋天里,小河收获着色泽金黄的喜悦;冬日里,小河演绎着谦卑执著的梦想。父老乡亲的心愿在小河的柔波里静静地流淌……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山的冷峻硬朗,水的柔曼沉静,让故乡的父老阐释着矛盾的性格:淳朴憨厚而又心直口快;充满幻想而又易于满足。在与季节的对话中,犁出一畦畦真诚,播种一片片企盼;在与风雨的交谈中,守候着山脚金黄的诱惑,倾诉着河边温情的担忧。在山石的注视里,诉说着不屈的抗争;在河水的宁静里,流溢着热切的翘盼。当迷蒙的山头笼上了夜幕,唤回了晚归的农夫;当清流的河水请来了星月,送走了浣衣的农妇,此时温柔便洋溢着一座座平静的院落,祥和便充斥着一颗颗谦卑的心灵。   故乡的山很冷很硬,却演绎着温暖的谐和;故乡的水很柔很静,却吟唱着欢快的火热;故乡的情很单纯很卑微,却抒写着率性的执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