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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版语文是有“出版界周星星”之称的林长治继《沙僧日记》后的又一搞笑力作。作者将三十一篇我们耳熟能详的语文经典课文彻底打造成无厘头爆笑故事,内容诙谐幽默,情节出奇,对白趣怪。“三只小猪”会造房子、“孔融”爷爷是功夫高手、“孔乙己”偷窃盗版光盘、“卖火柴的小女孩”是演艺界新星、“司马光”砸缸时碰到了流氓兔…… 里面有很多Q版语文的课文,你看看就懂了。这是一篇评论一本叫做《Q版语文》的书出版了。这本书的“特色”在于它的“别开生面”,拿人们耳熟能详的经典课文“开涮”,比如孔乙己不是“窃书”而是“窃光盘”,蔺相如的特长之一是腌制咸菜,在赵国各地巡回演讲《咸菜是怎样炼成的》等,由此衍生出来的所谓“课后习题”当然也十分滑稽搞笑。    什么叫Q版?我还搞不太懂,这要请教“新新人类”。对“酱紫”、“恐龙”、“青蛙”之类的网络用语,陈四益先生主张“且自由他”(12月3日《文汇读书周报》),我是深表赞同的,更赞同他说的“如果有必要用到这些词语,至少要加一点注释”。前不久看了一部根据真实传记故事改编的日本电影《导盲犬小Q》,小Q是影片主角——导盲犬的名字,看了片子知道,全名为Quill,就是羽毛的意思,因为小Q的毛色天生了一块类似羽毛的斑纹。这名字的匠心之处,还在于“羽毛”恰如其分地寓意了小Q的一生:它的生命可能“轻于鸿毛”,但对盲人的奉献却有“重于泰山”的意味。本来鸿毛、泰山这些话,是司马迁在两千多年前说给人的,而导盲犬小Q的一生却毫不比人逊色。    不管Q版的Q涵义如何,在我看来所谓Q版语文都是对原作者的不尊重,甚至是对原著的一种亵渎,它能带给人们的,无非是浅薄一笑而已。对这一笑,始作俑者说“有利于白领读者减压”,姑且算它有这个功效吧;白领们的压减了,那些正在成长中、思维逻辑尚在形成、不大善于辨别良莠的中小学生们呢?始作俑者说“只有认真读过原著的人才能体会到其中的乐趣所在,对孩子们的影响有限”(12月8日《南方都市报》),事实上,这本书在广州上市以来,颇受青少年青睐,仅广州购书中心就销售了300多本,“读者主要是白领和学生”。而且,该书封面上也不打自招地标有“全国重点幼稚园小班优秀教材”的字样。这些孩子看Q版语文,都是先读了原著的吗?至于他说Q版语文不仅无害,“反而在某种程度上可促进传统文化的传播”,看起来他倒是在做一件好事了。按他的逻辑,人们是不是因为喜欢Q版“经典”才去喜欢正宗经典呢?    Q版语文的出现是值得重视的,同样需要重视的,还有它的同类——批量翻拍影视红色经典。在我看来,二者没有什么本质区别,不过前者嘻嘻哈哈,后者一脸貌似严肃的面孔而已。《林海雪原》、《小兵张嘎》、《烈火金钢》……这两天又看到《铁道游击队》正在拍摄之中。无论是Q版语文,还是翻拍影视,无非都是借助原有经典的声名,借助那些已在人们心目中留下深刻印象的人物和事件,添加佐料,无中生有,制造噱头。这种成了普遍做法的现象,首先反映出的是创作领域里投机取巧之风的盛行,拿现成的经典说事,“得来全不费功夫”;而这背后,则折射出文艺领域创作思维上的黔驴技穷,急于捞钱的家伙,除了佛头着粪,根本没有别的本领。    我不大赞同Q版语文对经典的调侃使用“颠覆”一词。尽管是肆意窜改,也还称不上“颠覆”。经典是颠覆不了的,能够颠覆了的,不一定称得上是经典。社会中的什么被颠覆了,倒是值得我们反思。在经典面前,试图“颠覆”的货色很有点小丑的意味。就《Q版语文》来说,人们在一笑之余,难道体会不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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